藍山集: 現代流行文化更需打假

2014年4月
文／林海

食品造假現象古已有之，掛羊頭賣狗肉，現代尤甚，摻假、食品添加各種化學劑甚至有毒物質，從激素到調味劑不勝枚舉，改變食物天然基因的技術，也引起人們的焦慮和質疑。商家要提高利潤，消費者要捍衛健康，打假無休止。在精神糧食的文化領域，則呈現另一番景象。

◎文化大餐琳琅滿目

文化大餐包羅萬象，真假優劣難以定論。你說是白骨精，他認定是良家女；這邊要封鎖，那邊要放行。現代大眾流行文化尤甚，光速傳播的信息浪潮，文化事業不再為統治階層所綁架，而是綁在普羅大眾的指尖上，任何言論或事件都可能引發全球圍觀，進而激發出似乎無窮盡的新思維新創意。我們迅速進入一個全民創造文化的時代。

傳媒成為最大的受益者，他們被譽為會下金蛋的雞。然而，下金蛋的雞並不是媒體本身，他們只是唯大眾的喜好是瞻，有人喜歡吃，才下金蛋，炮製出琳瑯滿目的文化大餐。於是被需索越多的文化元素，便得到了最熱門的炮製，演變得最為多姿多彩。

一月初，現任聯邦政府試圖委任一個文化委員會，重審澳洲中小學課本，在教材中增加基督教傳統的德育教育，重振西方文明。反對黨馬上叫停，認為政府不應強制人們接受某種文化傳統，在教育上實行左傾政治化。兩黨長期的左右之爭，導致民主政府已經很難在文化事業上充當衛道者。

◎行羞恥事而不知恥

精神糧食既成為自選項目，我們有必要仔細檢驗眼皮底下的文化商品。為免以偏概全之嫌，我避開沒有警察監督的互聯網，只從被公認為老少咸宜的公共電視頻道隨機取樣，1月12日黃金時段晚間7至9點，隨機收看主要頻道的非P G級節目。

首先看到的是B B C跟拍採訪一群倫敦大學生，他們的共同愛好是赤身裸體，目的是回歸自然，展現美感和性感，理由是人對於自己的身體感到羞恥，是件很不合理的事。他們在廣場上赤身露體，邀請路人參加裸體聚會。他們「樂觀」地預言，裸體運動不久將遍及全球。這個節目裡，人們的裸體完全沒有用馬賽克遮擋。從三點式到人們好奇地遠遠圍觀幾個裸泳者，到攝影師聚集數千人拍集體裸照，到市中心推廣裸體文化，發展趨勢似乎順應了他們的預言。

我姑且相信這群先驅者確實是在追求藝術，但人的理想總是在高處，卻時常忘記審視自己是否夠得著。羞恥感究竟是進化論遺留的盲腸，還是造物主放在我們心中的律法？按照《聖經》的啟示，人之初是無邪的，不用蔽體，但罪惡進入人類後，就需要遮掩羞恥。上述的裸體運動，是更放肆地行羞恥的事而不知羞恥。

◎怎樣的婚戀更純真

轉到一個商業頻道的求偶節目，屬於收視率最高的圍觀類。一個美女在眾多俊男候選人中周旋，從中選一個作為男友。節目裡的行頭都是奢華級別的，豪宅跑車；更有親密地交往以至豪放地擁吻現象。此前看過另一檔節目，是眾多美女激烈競爭一位頂級優秀男士，得其青睞成為女友。無論是群鳳求一凰，還是一鳳戲群凰，淑女好逑的創意著實令人耳目一新，佔領主導地位，把女性解放運動進行到底。

這時，我聯想到中國江蘇衛視的《非誠勿擾》求偶節目。此節目的規則較為傳統，男士通過演講和視頻，展現特長與愛好，表達自己對婚姻的理解和承諾，打動意中人與自己對話，藉此彼此檢驗對方是否具備構建幸福婚姻的誠意和緣分。雖然沒有任何肢體動作，雙方的真誠表白時常感動著觀眾。兩者比較，眼前這齣倒像是一場風花雪月的情欲遊戲，與徵婚無關了。

如果你覺得我的評價有點過於大驚小怪，我再舉一個例子作對比。我認識一對基督徒情侶，他們雖是學醫的高材生，行事卻很謙卑謹慎，以至他們在正式徵求了雙方父母同意之後，才明確建立戀愛關係。與群雌爭競相比照，誰的婚姻將更純貞、更穩固、更幸福？請鑒定！

◎流行文化中的毒素

所有被摻進文化盛宴裡的元素，都經過市場化的投標。但是，一如現代食品工業背後的健康危機，豐富的精神糧食反而導致社會病態百出：娛樂無極限的舞台背後，是焦慮症和憂鬱症向年輕人群迅速蔓延；手機搖一搖就能約會附近的人，天涯若比鄰，卻驅不走人們內心的孤獨和冷漠；擇偶的名單無限長，對婚姻的信心卻陷入低谷，單親家庭的數目節節攀升……面對亂局，人們卻仍在精神糧食的質量標準問題上爭執不下。

在我的眼裡，現代流行文化中摻進了許多尼古丁般的毒素，讓人們愉悅卻不知不覺染病，而我們經常無法辨識這些毒素，甚至吸收得很快。因為這毒素正來源於我們骨子裡面的腐敗基因，這種病名叫驕奢淫逸，症狀是對物質和情慾的貪婪。

驕奢淫逸症能導致嚴重的後果，一個國家文化的衰敗，必然伴隨著整個國家的衰敗。根據羅馬帝國的教訓，這個擁有完善法律法典和民主議會制度，多民族、多文化共處的強大帝國，它滅亡的主要原因是普遍的驕奢淫逸。根據《聖經》的記載，所多瑪和蛾摩拉被上帝降災徹底毀滅，其罪過也是驕奢淫逸，不行公義、不施憐憫。

◎靠真理的聖靈得勝

綜上所述，流行文化的打假，必須每天進行，而且只能由我們自己發動。但是，這又是個艱巨的任務。因為我們自己腐敗了，就不能分辨這腐敗；再者，即使我們分辨了這腐敗，也無法勝過它。正如使徒保羅說的：「我也知道在我裡頭，就是我肉體之中，沒有良善。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，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。故此，我所願意的善，我反不做；我所不願意的惡，我倒去做。」（《聖經‧羅馬書》七章18-19節）

《聖經‧約翰福音》啟示了道路：「只等真理的聖靈來了，祂要引導你們明白一切的真理。」（十六章13節）只要誠實向上帝祈求真理，我們便能得著能力，辨認出混合在流行文化中的有害元素，並堅決離棄，不隨從世俗的墮落，得著更新的生命。